蓉蓉离开公司做回了她的专业,在公安局某部门写采访犯人的稿子,我不知道蓉蓉心里究竟怎么想,我自己反正很为她高兴,尽管她现在的字,现在不值几个钱。
蓉蓉进入公司纯属偶然。当初人力资源部周经理向我介绍她的情况时,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二百多位大学生候选人经过残酷的pk之后,留下八位进入公司做见习经理,蓉蓉是其中之一。
蓉蓉学了四年的中文专业,拥有学士学位,如今来酒店里做见习经理,从端盘子、摆台一点一滴学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说实话我心里很复杂。很多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过后,还是自生自灭了。
文学在我的字典里跟神圣的概念差不多,我并不遗憾自己没读中文而选学了管理,那时候叫“赶时髦”,而用如今的词汇概括起来,可以称之为“与时俱进”,这个成语的高度,绝对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那时候梦与现实自己看的很清,屈服现实至今看来仍显得很是英明。选择了现实,梦,就完整的保存于心里了。也是这个梦,若隐若现的让我始终都对文学产生了独有的虔诚,包括结识与文学打交道的朋友,以及学中文的同事我都会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
我一直在猜想蓉蓉这丫头选学中文初衷,是她自己喜爱?还是在圆他父母的梦。不管怎样能有位学中文的同事充实到咱这几近文盲的管理队伍中来,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可是一想着文学越来越没市场了,如今学中文的都来端了盘子,心里就有些酸涩,也不知是时代进步了,还是文学始终跟不上节拍。
蓉蓉个子不高,端庄中不失可爱,她是那种内容丰富的女孩儿,很耐看、很耐了解、很耐品味。每一个微笑,似乎都含有深意;每一个眼神,似乎都不隐藏个性流露。起初她表现一般,八个新同事我始终记不起她的名字,只是知道她是学中文的,后来从沈阳大学请了一位留过洋的老师给她们上课,几次旁听中,那位老师不时的提起蓉蓉的名字,而我发现她的表情总是那么投入,也难怪,老师大都喜欢认真听讲的学生。
蓉蓉在新同事中不露声色,印象中一直记着她们头天分楼层,三楼的通道里,远远的看见她边走边嘀咕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脸色灰暗,气势汹汹的,后来知道是服务员为难了她,才把她气成那个样子。
公司里曾有些人对我说,蓉蓉是八个大学生中,很不太适合做我们服务行业的其中之一,大概是因为她刚出校门的原故,还没退掉的书卷气。我当时表示,大家不要把结论下的太早。蓉蓉不是太外向的女孩儿,也不太善谈,在公司的时候,与蓉蓉交谈的不大多,蓉蓉也不入流,不象其她新同事那样着力于个性张扬和表现自己,更没有一次主动向我靠近,后来蓉蓉告诉我,决心下了n次,但全部以“我会很忙,恐怕没时间接待她”为借口,最终放弃。
我对蓉蓉重新认识是在二楼的一位副经理被解聘后,蓉蓉表现出的对现场的掌控能力超出大家想象,按说那个经理离岗后,应该有些慌乱局面,几个大位早做好了重新打理一切的准备。然而二楼的营业和管理依然秩序井然,而这完全得益于蓉蓉的付出。人们惊异平时从不多言多语的她,如何对每个角落掌握的清清楚楚,每一项工作安排的明明白白。我对几位思想常会有波动的新同事讲,她们都没有蓉蓉踏实,她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她们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挑剔上司的素质,用在了表现自己,用在了偷机取巧等等方面,而蓉蓉只是实实在在的用自己的视角去感悟、去体会、去思考、去实践,自然有所收成。
蓉蓉提出离开的时候,自己的思想中已经有了不短的斗争经历。她说自己会安于现实,不贪求金钱名利,她要过稳定的生活,她期待早八晚五的工作轻松,她甚至想做相夫教子的小女人。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蓉蓉很健谈,丫头和我的性子差不太多,对了脾气的就会滔滔不绝。
蓉蓉说自己将从事文字编辑工作,这个消息让我高兴起来,我甚至打消了留下她的念头,虽然艰难,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在她的专业方面有所发展。共2页,当前第1页12
※本文作者:七彩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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