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从天涯走来,从漆黑里走来,远远的一盏灯火在向我招唤,我就站在,站在这黑与亮的门槛,一支脚在槛外,一支脚在槛内,这样的姿势,足足凝固了一世。
从前世这样走来,带着莫名的期待,希翼,像迎接旭日般的期盼的脚步。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是一片沉静。
沉静成一条思绪的河,在时光的漫延中轻轻的流淌。
黄昏里,雁儿停在树梢,暮色渐渐的来临,一杯茶,一首曲,一本书,便凝聚成此时的一幅风景。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读到晏殊的这首词,陡然间被这深深的思情所触动。自古最是思念让人惆怅,让人情牵意挂。
夜色降临了,你是否走在小路上,看斜斜的夕阳西下,会否突然间一沉吟,把我想起。
◇方向◇
夜已开始深沉,就像是你的思绪,在此时是如此地遥远与梦幻。
昨夜的梦里,你还站在我的身旁,欣赏着我的睡姿,你的脚步声是那样的轻缓,我知道是你,你来了,只是我没有睁开双眼,我只想享受此时你的凝视,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你的眼神是否会充满了爱意。
今夜,梦还没有来,但是我知道,你已走远,走在哪个不知名的旅程中,你终于像是过客,在岁月没有仔细掂量的时候就要起程。你说,别哭泣,这不是永别,我们终将会相逢,在夜里,在星空下,你会踏着疲惫的脚步缓缓而来,来看我挂着泪珠的梦儿。
此时禁不止失声痛哭,尽管你说不是永别,但是我的心却像是诀别般疼痛。也许你会安慰自已说:风,是一缕淡然的风,优雅而孜孜不倦,风是不会倒下,不会被催毁更不会消失。
是的,风是坚强的,那怕风中裹着雨,依然会度这岁月的霜,依旧会前进哪怕匍匐。于是,你忍下心来放了手。
对于牵手曾寄以无限的期盼,尽管这当中,曾好多次被风雨拉开,可又由彩虹而相携,曾因鸟鸣而背道而驰,曾因电闪而痛下心扉,这是这一切的一切,依然没有摧毁这根线,这线曾是那么的短,短至咫尺,这线,也曾是那么长,长至天涯。转身的天涯是不是悬崖,下去是不是粉身碎骨。风会怕吗?怕任何一种艰辛苦痛。不,一切外在的苦痛又算得了什么呢?风只是害怕失去方向。
身体是可以摧毁复原,只是精神的摧毁却是致命的,倒去下的,将是万念俱灰。
◇我将比你更伤◇
当我站在路口,你的背影慢慢的消失于眼前,你的脚步是那样的轻缓,却声声的踏在我的心上,一下,一下。
记得你初来时,我也是站在这个路口,迷茫的双眼投向远方,那时的你,从那棵梧桐树下走来,轻轻的向我走来。
每当有风的日子,我们便并排坐着,坐在星空下,细数岁月,风霜。现在回想,那样的日子曾是多么幸福,只是当初并不知那便是。我们都在寻找一些叫做梦的东西,梦在远方,向我们招手,来啊,来啊,这便是你的追求渴望,于是前进的步伐便带着一丝慌乱,这时的你,总是沉默的站在不远处,偶尔的话语里不露一声响。
也许我是不懂你的,你比我想象的来得深沉,来得理智,我比想象的来得高傲,来得固执。你说我是海,是泉,是风,当你深刻的剖析着我的灵魂的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还更懂我。只是不知为何,当我们回首,却彼此都说:“不懂”。
你说你是透明的,我难道还能怀疑你的真实吗?哦,不是怀疑,不是怀疑。我也没有你想的那样难懂,我想告诉你,我也是透明的,如晶莹的泪滴,每滴都满腹感情。有时我在想,任何事物总是要经历风雨,总是在风雨过后,才有更睛朗的天空。抬起头,看看天,那是心灵的颜色。
此时,也许你也在深深的思索着,用你哲学的辨证的理论想来理清这头绪。我也想这样,用理智真实的眼睛去面对自已。于无情的人,我只能无情,于有情的人,我便是更加的深情。有时我是恨自已的,总是用高傲的任性去摧毁所有的真实,用残忍的话去伤害一个真诚的心灵,只是,请相信,我将比你更伤。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失去,只是人生总是如此,当我们在回忆里回首那些记忆的点滴,便沉淀下来,像一部无声的电影,一幕一幕的重放。
如今我还是站在当年的这个路口,回想这所有的过程,所有的欢欣与泪水,所有的一切仿佛没有变化,你依然是你,我依然是我,只是,每个记忆里,都回放着难以承载的香气。
我想,我只能是默默祝福你,当你需要我时,我还会在,在这里
※本文作者:迷情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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