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们吃饭。饭完的时候也正好是电视到了不能走开的时候。而这时困在厨房里等着洗碗的妈妈也到了忍耐力飞越极限的时候,骂冲冲的喊着要我们火速把碗送去。两难之下,我们一对眼就知道要靠老政策裁决。两个人如临大敌般战战兢兢的一出,结果我的包袱一下子就被他的剪刀绞毙了。
“哈哈哈”,弟弟以一种罕见的笑声手舞足蹈的站起来说,“你比那个蓝什么恋里的宋慧乔还白痴。她剪子包袱锤的时候只会出拳头,你每次第一下就会卷包袱。哈哈——”他再次迸出嚣张得意的大笑(不过承蒙提醒,以后他胜我的机会就明显少多了)。当时我又惊又气,拿起我和他的两个空碗大吼一声:“送就送滚开男——孩!”
最后一个“孩”字咬得尤其悠长而清晰。果然,他不可一世的笑声立马刹住,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悲伤的表情。他痛心疾首的跺了跺脚,气歪歪地嚷了一句:“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过20了已经正式是个男人了,什么男——孩!你长不长记性啊?”
这是事实,在家里我和弟弟一过20就热衷让对方承认自己已经成熟。久而久之,也成了我们互相攻击的箭靶子。他稍有什么事什么话做的说的不合我利益,我就大声而无情的嘲讽道:“算了算了,到底是孩子啊,脑子还嫩着呢,再去发育几年吧。”他便十有八九中计上当。
某一次我意外的冒了一句连自己也惊服的很哲理的话,他眼睛里流露出诚恳的敬佩的目光说,“禅师你见解确实非凡,我服!”捎带着翘了翘大拇指。我得意洋洋的又加上一句:“早给你说了,你老姐我是女孩的面孔女人的大脑。”
“那我呢?”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还用说!”我哼哈哈地白了他一眼,“男孩的面孔配男孩的大脑嘛!”
不过公正的说,我这个弟弟近几年也确实以一种飞翔的速度长起来。尤其在他去年上了大学,寒假从重庆回到家,给我看见的变化更是明显了。
某个晚上我去他房间搜刮吃的。东西找着了,干脆一屁股落到椅子上慢品。过了很久(相对弟弟而言。因为经验告诉我处于等待中的人总觉的时间漫长),已经洗过澡的弟弟说,“老姐问你个问题。”
“说。”我头也不抬的继续专心吃着。
“当男人要换内裤的时候你们女人怎么做?”
我不解的一抬头,刚好看见弟弟把内衣从柜子里往外拉,他没好气的大喝一句“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月亮做证我可是一边唏嘘一边从门里闪了出来。啊哈这孩子还真大了?我暗里好笑。
那段时间我刚好看了一些不便为外人详述的书,用弟弟的话就是颜色很黄的那类。感觉脑子里一下子装上了很多关于人体的妙密知识。虚荣心发作,忍不住隔三岔五地在弟弟面前卖弄。不记得是第几次,在我眉飞色舞的兜售完毕后,他似乎掂量了很久终于痛下决心的样子说,“喂我想我有权利纠正你一个常识性错误就是——”他恩啊的清了清嗓子诚恳的告我:“关于我们男人的蛋蛋问题,据我所知一般男人一般情况下统共只有两个,而不是你口里描述的像葡萄一样一粒一粒有很多个。”
有一次他问我:“假定你是男人会不回介意女友是不是处女?”我觉得不好回答就反过去问他:“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有介意自己女人不是处女的?”他想了想说:“从男人的心理出发,一个完整的女人归属给一个人总比归属给两个人或者更多个好。”而后他又引申到一个问题,“书上说你们女人第一次会很痛,是不是?”
他眼神诚恳,我只好老实作答,“听人说是这样,但具体痛到什么地步目前我也不知道。”而后我再反过去给他挖了一坑,“书上说你们男人第一次都很短为什么?”
“那肯定的”,他想也不想就说,“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自然是心跳加快血往上涌,紧张中成果当然不好。”
什么?我看他回答时的那股自信,不由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是是因为这个?是不是和人经历过了?有没有去服务楼(他高中时说过有朋友去过那里)?说!”一边提起脚在他屁股上恶狠狠刷了两下。共2页,当前第1页12
※本文作者:守望幸福的人※
上一篇:《写景散文》那四年、这五年
下一篇:《写景散文》喜欢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