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散文诗 静静地等你来
我是一片微风吹拂的草地——等你来,你如流水的妙音,汩汩地流过我身边,一片潮润的氤氲,让我陶醉,让我忘情地对你呼唤,就像林海的涛声。蚂蚁趟着草海的波涛,它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它想远离这片草地。
我是一座山风吹拂的沙丘——等你来,你如溪流的欢畅,滋滋地流过我身边,浸肌入骨的慈爱,让我欢喜,让我亲密的将你拥抱,就像芦絮的亲情。花絮飞着盘旋的舞蹈,它有一个远大的志向,它想远离这片沙丘。
我是一片盐碱翻浆的涝地——等你来,你如小河的故事,淡淡地流过我身边,焦灼咸涩地回忆,让我悲伤,让我诀别的将你推开,就像耦合的花朵。清涟半折藕丝的缠绵,它有一个远大的梦想,它想远离这片洼地。
用十年的时间等你来,穿山甲望着肥大的蚁巢,已经觉得无从下口。
用百年的时间等你来,百年人望着大片的芦荡,已经觉得无从谈起。
用千年的时间等你来,千年龟望着无边的大海,已经觉得岁月太久。
我依然一如既往的等你来,等你来采撷爱情的花朵;等你来,等你来荡起爱情的双奖;等你来,等你来续写爱情的篇章。
热切地等你来,平常的没有丝毫的变化。蚂蚁在草叶上奔跑,芦絮在沙丘上盘旋,藕荷在莲塘里绽放。一如昨日的情形,什么也没有改变,不变地是心中的向往。该死的蚂蚁用它们的躯体一天天垒高它们的理想的大厦;飘飞的芦絮用它们的种子一天天覆盖它们地天堂和乐园;莲藕的莲子用它们千年的等待迎来了它们迟到的春天。
安静的散文诗 静静的夕阳
黄昏里那一抹静静的夕阳,轻洒的余晖血染般落上了大地。自然的一切从日行里渐走到夜中来,心上的惆怅便涨满了淡淡的怀念,给夕阳!
西去的夕阳里,云彩分明是作最后的挽留,写照着一日的心情。如缓缓舒展的画卷,呈现着人们对天穹下满目的追忆,随云走向那夕阳的深处。
夕阳斜依在天籁似见的浩渺里,博大深远。可是的,就在这沉重而又缓慢的消失里,站在夕阳的前面。用心去挽留,用情去品味,用真去诠释,分明是一场轮回的王者归来。
从黑夜走到天明,从抖落一身的光辉到沾满心的星芒,这夕阳可是穿越了时空的流,真真的从迷惘走向希望。经历着辉煌,承受着温暖,写意着明暗,正独自风华。
也从天地间穿越,也从人的梦呓里掠过,更多的是从自然的慧心里灵走、灿动。把一腔热忱给天地间所有的一切,从不作声,不虚荣,不沾丁点的名誉。把日子的赞美给阳光,把夜晚的美好给月华,把人的寄托给梦境,只求走过,便无憾,便无所求了。
是真的呀!黄昏里那一抹静静的夕阳,流溢着孤傲的丰华,在人们的目光里,走着、行着。在一处最寂美的风景里,化做月上柳梢,入人心、放晨曦、静如画章。
安静的散文诗 雪 静静地飘洒
雪,是天宫赐予人间最圣洁、最美丽的艺术品。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她都会适时地洒向山川、大地,把北国装点成银白色的世界,好似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疲惫的黑土地有了这床棉被的庇护,在漫长的黑夜与白昼的循环往复中,休养生息孕育生机。
雪,静静地飘洒,仿佛是对世间万象的虔诚洗礼。于是,空气中的阴霾被洁白的雪击得一败涂地。天更蓝了,人们的心情更畅快了。那洁白的雪花儿洒向乡村土路,土路变得一片洁白;雪花儿洒向农家的茅草房,就像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的白发,她把屋檐下一串串辣椒辉映得鲜艳夺目。雪后的小村着实迷人、美丽。伴着一声声鸡鸣,小村的上空不断地升腾起一缕淡蓝色的炊烟,合着雄鸡的鸣唱,家犬的吠叫,又迎来一个崭新的黎明。
雪,静静地飘洒,昏暗的煤油灯光透过茅草房的窗棂,一群半大孩子簇拥在一个很大的石磨周围磨粘米,一圈又一圈粘稠的米液顺着磨盘慢慢流淌,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仍然闪现出金灿灿的光晕。岁月的印痕宛如老石磨下面的纹路一样清晰……多少个岁岁年年,多少个寒冷的白昼,是母亲那双勤劳的双手,制作出一锅又一锅香香的年糕团,那正是大雪纷飞的时节……
雪,静静地飘洒,忽然某一天,小村的东邻西舍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猪的哀嚎,茅草屋内,热气腾腾的气流淹没了大人们劳作的身影,令人窒息的怪味让我作呕,当这一切散去的时候,那满锅的肉香立即充斥着茅草房的每一个角落。火盆里烫着60°的“北大荒”牌“老白干,”热热的火炕摆满了一桌子的白肉、酸菜、血肠,夹一片白肉蘸着蒜酱,满口的肉香在唇齿间回味悠长,炕桌周围坐着亲朋好友和杀猪的侯叔,他们尽情地畅饮,平日里所有的不快、所有的疲惫、所有的寄托都在这浓烈的酒碗里传递者。酒香、肉香挤出茅草屋,在小村的上空飘荡……那夜,原本不善饮酒的父亲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我轻轻地抚摸父亲那双带有厚厚老茧的手,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楚的滋味。
雪,静静地飘洒,夜幕低垂,小村农户的院落里一盏盏高悬的红灯笼的灯光,把白雪染成红艳艳的颜色;旧历年的序幕被徐徐拉开,红红的灯笼似喜庆的脸庞;红红的春联似舞动的绸带;女孩子头上的红色绢带似飞舞的蝴蝶。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一幅动与静完美结合的图画。雪花飞舞,孩子们欢悦,那时的我们提着用罐头瓶做的灯笼,走家串户,在街巷里疯跑。旧历年是孩子们的节日,我们一下子拥有了平日里不曾吃到的冻秋梨、冻柿子、花生果和一些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当然还有男孩子们最爱的小鞭炮。
雪,静静地飘洒,茅草屋里昏暗的灯光下父亲、母亲正在为全家人忙活着年夜饭,直到那满桌子的美味摆满火炕时,我们已进入甜美的梦乡,那时,我们不珍惜守岁的时光,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我仿佛忽然有了一双丰满的羽翼,直到我义无反顾地飞离小村的那一刻,方知再也不能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少年。
雪,静静地飘洒;雪,好大、好大,她为年少时的我雕塑出一个童话般的世界。那一年,在我去大姐居住的挠力河边的小村里,和村里的几个小伙伴挤在来自上海、杭州、哈尔滨的知青哥哥们的茅草房的火炕上,聆听他们讲述威廉•格林的童话故事《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在那样的特殊年代里,能够有幸听到这样的经典童话故事,那简直就是一件荣幸得不能再荣幸的事情了。回来后,曾与村里的小伙伴述说着《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在五顶山的树林里,踏着厚厚的积雪,我们试图找寻那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和小木屋里的七个小矮人的身影,虽然不可能找到,却在我梦幻般年华的纸张里,留下了最精彩的一笔。
雪,静静地飘洒,有时是威猛的,她会把荒原上的小村掩埋得无影无踪,会把大地冻成一道很宽的裂痕,有时也会无缘无故地刮起白毛风,直冲大地,“卷起千堆雪。”掀起滔天的风雪浪潮。可怜的狍子不得不下山寻找食物,七彩山鸡为了躲避严寒钻进农户的柴禾垛;而挠力河边的打鱼人,一个冰眼就能捕获到一大卡车的鱼。
雪,静静地飘洒,村北的小河被大雪掩埋得只剩下半个河床,这正好成了我们滑爬犁的最佳场所,小村的周边也被皑皑白雪吞并成高高的雪墙,我们拿着铁锹在上面挖雪房子,掏陷阱、打雪仗,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疲惫,忘记了饥饿,直打得满身是雪,满头大汗,直打到夕阳西下,天昏地暗……
雪,静静地飘洒,伴着阵阵锣鼓声、唢呐声,走来一队队花枝招展的秧歌队,那是旧历年最动人的狂欢;锣鼓激越,唢呐高亢,舞姿健美,那是年轻人最炙热,最动人魂魄的个性展现。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人们仿佛忘记了寒冷,舞步里似火的情怀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似火一样的热切期盼驱散了早春的寒气。
雪,静静地飘洒,她终于数不尽这样的严冬岁月里,完善出一个崭新的天地;农家的茅草房被一排排砖瓦结构的房舍取代,院落里又增添了各式新颖的农机具;家庭饲养场里的畜禽兴旺发达,笔直的水泥路面取代了昔日凸凹不平的土路,在街巷里不时看到几个身着色彩鲜艳羽绒服的少男少女,显得分外靓丽……
雪,静静地飘洒,在这广袤的黑土地上,也曾有过不切实际的学大寨运动,到头来,却换不来乡亲们的温饱。终于在那一年的早春时节,吹来略带寒意的春风,由于多年的思想僵化,直到1981年底家乡才彻底摆脱多年吃“大锅饭”的落后局面。用科学发展的观点不断探索、指引农、林、牧等全方位的发展生产势头。田垄间时常会出现一些酷似“要饭的、”“卖碳的、”当你走到近前他们却是“农技推广站的。”他们才是科技兴农的生力军,是党的实事求是的最好践行!
雪,静静地飘洒,如果你真的有灵性的话,在你近三十多年的不期而至的探寻过程中,都能感觉到北大荒的城市、乡镇日新月异的变化;你说她是城市,却环抱着万顷良田,你说她是乡村,却拔起一幢幢高楼大厦。是的,曾经的家乡、故乡早已淡出我们的视线,我们不得不在心底里回忆她旧时的模样。
雪,静静地飘洒,在暖暖的农家里,一些年轻的后生或正值壮年的村民,正在聆听来自省农科院的农业专家讲授科学种田、科学养殖的相关知识。这是一个伟大而又美好的时代,“科技就是生产力”在广阔的田野里,早已印证了那位老人的话语。
雪,静静地,静静地飘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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