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四五年前在狮子山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大学的朋友,玩的很好的朋友,家是南方的,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雪,于是励志考学考到北方来。但是,由于北方的冬天又太过冷寒,怕抵挡不住凛凛冽冽与打着“口哨”的风,也就不敢考到太往北的地方,因此上就选择了江南江北的接界。
在我的记忆里,大学那几年的时候,武汉很少下到雪。我的朋友很是失望。如果这是一个童话,为了看雪的愿望而奔赴一个区域,也算是执着和有梦乡的青春罢。但是,大概在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在学校实习,神话的冬天给武汉带来了神奇。绵绵不断的雪花,翩翩从天上来,就像一个个仙女,朵朵带着满足一个孩子愿望的祝福。不是大慈大悲的施舍,但已是很让一个人大喜过望,觉得慷慨或者奢侈了。于是,喜出望外的青春在雪中闪耀,雪仗打起来,雪人堆起来,连平时温文尔雅的小斯文们,也卷入了战斗,更不要说平时那些调皮捣蛋的坏家伙。这算什么呢,是青春的绽放罢?青春如虹,奔向这雪花注满的朝夕。
风中到底也有回响的日子。可惜青春不能书写第二次。青春就像一首诗,渐渐地被梨花覆盖。这些梨花翩翩的早晨,我已不能卷入战阵。满树的梨花盛开,雪白的直如神圣世界的战神。跟诗一样完美,无须表达,无须思忖。可是她又一次埋掉了我们的流年。这是我们并未完成的笺本。潦草的青春,在僻静的作坊里写着狼藉的断句。错踩的脚印,踏着浪漫的田亩,来不及勘误每一个细节。冷彻的午夜,我一次次幻想这世界的轻盈或者凝重。我的睡眠,还能否枕着另一个活泼的青春入睡。
前页翻过,和青春聊着短信,如昨日。我相信她是一个青春的化身。我舍不得断开我的视线,我读完那些简短的文字。她聪颖敏感、兰质蕙心,美好的故事如影随形,凄凉的情感泪如雨线。但是坚强如信念,坚守如春天。跋涉了几个小时,她很快步入故乡。说实话,我的心和她的承载一起做了不安分的走神和想象。我不断做着内心的扩展,我的焦急将一切淡忘。包括我需要满足的最基本的温暖和干粮。
我以为青春也要休息呢。我还是错想了青春。青春不朽,青春不需要休息。她要去逛传说中的二乔公园,和打雪仗呢。我好羡慕她们,羡慕青春啊。可是,她说自己二十年华,青春也逝了。不知这感伤她无端端的从哪里来?
二十岁的青春说,十六七岁哭,人家会觉得你青春烂漫,十七八岁哭,人家会觉得你真情流露,二十岁哭,搞不好会被警察叔叔带去调查精神状况。这嬉皮笑脸的青春,居然还带着些略带稚嫩的深沉。但是,柏拉图的话她还是不太坚信。柏拉图说,他始终相信这世界上有一个他深爱同时也深爱他的人。青春,就从这里的疑惑开始追寻了。你信呢?还是不信?懵懂。朦胧。唉,这奇妙的青春!
青春说,昨天准备将自己的镜框给小小的雪人戴,但是雪人被朋友破坏掉,所以悲剧了。我不知道她的镜框是不是我所见的那个颜色——那黑色,就一如我的眼睛所感知。那镜框下面带着她稚气而青春的脸,阳光而又不可强求的神气。如百年洋洋洒洒的大雪,一生难遇。我也不知青春是否觉得自己也好像被破灭掉了,因为她的声调里夹杂着希望灭亡时的叹息语气。我说,那赶快给它续个脑袋罢,否则太阳一来她就变成无头的小鬼,更加悲剧了。青春说,呃……也对喔。不过还好它很小,要是它太大又木有头就恐怖了。呵呵。她惯于欺负雪人中的小孩子呢!
又是一个坠满雪花的重逢,我们已经学会不轻易哭了么?不停的青春,疏忽过往。时间被马匹拉着,永远向着彼岸的方向。而就在前夜,我的青春忽然醒来。一没小心,我竟然异想天开。
我借着青春在雪花中的回响拉近与她的距离。我宁愿相信那小小的雪人是我幻想中的童话,这童话连着一个活泼的青春和已逝去的从前。但是,流年的蓝图像什么呢?在脑海里,她充满自己的想象。比如,广场、草坪、雕像,黑的影子和太阳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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