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导读之《死魂灵》_
导读:
小说描写一个投机钻营的骗子——六等文官乞乞科夫买卖死魂灵的故事。乞乞科夫来到某市先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打通了上至省长下至建筑技师的大小官员的关系,而后去市郊向地主们收买已经死去但尚未注销户口的农奴,准备把他们当做活的农奴抵押给监管委员会,骗取大笔押金。作者通过他向读者们展示了一个俄罗斯外省地主的肖像画廊,通过对地主们种种丑恶嘴脸地生动描写,揭示出俄国农奴制已到了气息奄奄的垂死阶段,必然走向灭亡的道路。
作者简介:
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1809—1852),是19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和奠基人。18XX年4月1日出生在乌克兰一个小镇的地主家里,中学时代深受十二月党人和普希金歌颂自由的诗歌以及法国启蒙学者著作的影响。1828年,他离家去彼得堡谋生,几经周折,才在国有财产及公共房产局和封地局先后供职,饱尝了世态炎凉和小职员度日的的艰辛。亲身体验了“小人物”的悲哀,也目睹了官僚们的荒淫无耻、贪赃枉法、腐败堕落。1831年辞职,专门从事文学创作。1842年《死魂灵》的发表,以俄国“病态历史”而震撼了整个俄罗斯,促成了果戈理进入“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列。
精彩选段: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特色来。和普通的瘦削的老头子,是不大有什么两样的;不过下巴凸出些,并且常常掩着手帕,免得被唾沫所沾湿。那小小的眼睛还没有呆滞,在浓眉底下转来转去,恰如两匹小鼠子,把它的尖嘴钻出暗洞来,立起耳朵,动着胡须,看看是否藏着猫儿或者顽皮孩子,猜疑的嗅着空气。那衣服可更加有意思。要知道他的睡衣究竟是什么底子,只好白费力;袖子和领头都非常龌龊发着光,好像做长靴的郁赫皮,背后并非拖着两片的衣裾,倒是有四片,上面还露着一些棉花团。颈子上也围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旧袜子,是腰带,还是绷带呢,不能断定。但决不是围巾。
……
但对他站着的人,却不是乞丐,而是上流的地主,而且这地主还蓄有一千以上的魂灵,要寻出第二个在他的仓库里有这么多的麦子,麦粉和农产物,在堆房,燥屋和栈房里也充塞着呢绒和麻布,生熟羊皮,干鱼以及各种菜蔬和果子的人来,就不大容易。只要看一眼他那堆着没有动用的各种木材和一切家具的院子,人们就会以为自己是进了墨斯科的木器市场里,那些勤俭的丈母和姑母之流,由家里的厨娘带领着,在买她的东西之处的。他这里,照眼的是雕刻的,车光的,拼成的,编出的木器的山:桶子,盆子,柏油桶,有嘴和无嘴的提桶,浴盆,匣子,女人们用它来理亚麻和别的东西的梳麻板,细柳枝编成的小箱子,白桦皮拼成的小匣子,还有无论贫富,俄国人都要使用的别的什物许多许多。人也许想,泼留希金要这无数的各种东西做什么用呢?就是田地再大两倍,时候再过几代,也是使用不完的。然而他却实在还没有够,每天每天,他很不满足的在自己的庄子的路上走,看着桥下,跳板下,凡有在路上看见的:一块旧鞋底,一片破衣裳,一个铁钉,一角碎瓦他都拾了去,抛在那乞乞科夫在屋角上所看见的堆子里。“我们的渔翁又在那里捞鱼了,”一看见他在四下里寻东西,农人们常常说。而且的确:经他走过之后,道路就用不着打扫;一个过路的兵官落掉了他的一个马刺刚刚觉到,这却已经躺在那堆子里面了;一个女人一疏忽,把水桶忘记在井边他也飞快的提了这水桶去。如果有农人当场捉住了他,他就不说什么,和气的放下那偷得的物件;然而一躺在堆子里,可就什么都完结了:他起誓,呼上帝作证,说这东西原是他怎样怎样,如何如何买得,或者简直还是他的祖父传授下来的。就是在自己的家里,他也拾起地上的一切东西来:一小段封信蜡,一张纸片,一枝鹅毛笔,都放在写字桌,或者窗台上。
(选自《死魂灵》第一卷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解读:
泼留希金是《死魂灵》一书中写得最富个性特征、最富典型意义的人物形象,是19世纪30至40年代俄国农奴主的典型形象。在他身上集中了守财奴最特出的特征:贪婪、吝啬、保守、没落和腐败。他穿戴不男不女,破破烂烂;他剥削成性,贪得无厌;他不择手段积聚财产,到处拾破烂,顺手牵羊地偷窃他人财物,但却不懂将实物换成货币,结果让大量财物腐烂作废,家中粮食布匹变质,自己生活得象囚犯一样;他是五个地主中的首富,其庄园中死农奴之多也是首屈一指,死农奴的名单 “密得象苍蝇矢 ”一般,却把自己弄得活象个乞丐。
作者浓黑重笔,用极度夸张的手法,对这位农奴主的丑恶嘴脸进行讽刺,通过对他的描写表明:俄国的农奴制在摧残了千百万农奴的同时,也使它的主人堕落到非人的地步!农奴制走向衰亡是一个必然的结局。
读者心声:
在那样的社会里,人人都披着一层面纱,正义被淹没,邪恶大肆蔓延,虽然人们的行为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为自己的利益而奔波。让我们沿着时光隧道穿行,来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这些现象早已不复存在了,但是望着那些奔波的身影,善良的人们也要保持清醒的认识,保全好属于自己的那份“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