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对一个不熟悉的城市妄下定论,因为我害怕被自己的眼睛欺骗。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文字,我担心我的文字里面浸入的太多的毒液使看过我文字的人中毒。我走马观花般的看了一眼西安,但是我却看见了我不想看见的人和事,我无意大费周章的解剖西安的一些怪现象。可是,对于我并不熟悉的西安,有太多的事情让人匪夷所思,忍无可忍。
一、一个女人和小孩
我从洪水一样从出站口奔腾而出的人群中逃逸出来,茫然的站在一个可以立足的地方,想辨别东西南北,或者看见一个电话亭,去打个电话,告诉朋友,我已经到了。
人群在我面前一波一波的经过,我看着很远的地方出神。
忽然,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是女人并没有觉察到自己挡住了一个正在用迷茫的表情看着周围一切的青年。她站在我的面前,还有一个孩子。
我正准备迈开右脚的时候,女人说话了:“小伙子,给我们三块钱好吗?我和孩子要回兰州,但是缺三块钱,帮帮忙好吗?”
眼前的女人和小孩没有引起我的同情,相反我把他们立即归入了骗子一类。可是我毫不犹豫的给了女人三块钱。
女人拿到钱,反应很平静,我看见她带着孩子消失在了人群中。我知道,她肯定使去对另外一个站在这个广场上的人说同样的话了,也许她会改变其中的几个词语。她对我说是去兰州,可能会对别人说是去南京,或者北京。总之,不管说去什么地方,她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三块钱。
我没有因为女人是骗子而后悔自己上当受骗,相反我感觉心中很坦然,比从那些在街道中残肢断臂,衣衫蓝缕的乞讨者身边走过而没有掏出一分钱而感觉舒服。
也许下次遇见这样的女人和小孩,我还会毅然给她们钱。
其实,向人乞讨的人,已经作践了自己的人格,麻木了自己的自尊。但是,乞讨也同样付出了劳动,就权且当自己施舍的钱是他们的劳动所得!
二、电话亭
在广场徘徊了一会,走进一个写着公用电话的小房子。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当接通以后,对方说我打错了。我仔细检查了自己所拨的号码,我敢肯定,如果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那么那个号码千真万确,但是我的眼睛没有问题。
我不甘心,重新换了一个电话再拨一次,可是还是同样的话。我失望了,没有想到这地方的电话竟然坑人,店主也太阴险狠毒了。
我没有问店主为什么自己的电话却打到别的地方去了。这种事情,店主心知肚明,而我只能认栽,初来乍到,只好自觉的沉默。
三、两个小丐
和朋友去逛街,走到一家超市门口,朋友遇到一个熟人,两人站在一边聊天去了。我便在四周闲逛。
突然两个小孩迅速的向我跑了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其中一个已经跪倒在我的脚下,拽着我的衣襟,另外一个孩子手中捧着一个破碗。看到这一幕,我目瞪口呆,真的被吓住了。乞丐我见过不少,但是被两个孩子突然围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两个孩子死死的缠着我,我十分尴尬。为了不至于吸引太多异样的目光,只好破费了两块钱。俗话说借钱消灾,我也算是深切的体会到其中的奥妙了。
但是我的想法太单纯,两个孩子拿到钱没有离开,还是缠着我不放。我不禁怒火中烧。心想,不能再对如此贪得无厌的小丐仁慈了。
我走了两步,但是小丐丝毫不放送,我看两个小丐的表情,如饥似渴,完全当我是冤大头,摇钱树了。
正在我陷入困境的时候,朋友笑着走了过来,一声怒斥,小丐松开手,饶恕了我。
我心有余悸的对朋友说,西安的乞丐怎么这么凶猛,我都想动手打那两个孩子了。朋友笑着说,幸好你没有出手,如果你把那两个孩子打了,我敢保证你走不出十步就会被一帮人围住。我问围住我干什么。朋友说,洗劫我身上所有能用的东西。曾经就有先例,一个行人打了乞讨的小孩子,但是在一个角落里被一群乞丐围住,连身上的衣服都脱完了。
朋友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我惊出一身冷汗。看来丐帮真的存在,而且在西安这个地方相当活跃,相当猖獗。
※本文作者:江渺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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