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针尖上能站几个天使”,是中世纪欧洲经院哲学的命题,某日,忽然想起这个话题,于是就想说说、写写这个话题。
今天,就是寻常百姓看到这个话题,也会哑然失笑,可是欧洲中世纪的那些经院哲学家们从虚无飘渺的意念出发,对这个话题却喋喋不休地争论了几个世纪。他们还煞有介事地为这些天使虚构了各种各样的形象,企图让人们相信他们的研究与智慧,这些无聊的所谓“学术”行为用一句中国俗语来说,就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
把那区区针尖描绘成天使的活动舞台,是那些经院哲学大师们为了哗众取宠的别出心裁,也算是费尽心思了,对于微观世界还处于理论假设的中古时代,这种颇为新奇的议论的确难免令人神往。因此,这些纯粹的无稽之谈也曾赢得不少人虔诚的叹服。在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人们对微观世界的观测手段可谓层出不穷,并不断得到加强,区区针尖可以在显微镜下放大到犹如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可是谁也没有发现这针尖上边有什么飞翔的“天使”和所谓的“安琪儿”,这种荒诞不经的议论不功自破,相信的人也就没有了。
物理意义上的针尖,是儿时母亲缝衣用的钢针的尖端,那么这“母亲的缝衣针”上到底有没有天使,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然而,哲理意义上的针尖是指事物发展的顶点,社会发展的前列和运动场上执牛耳的冠军等等,如此说来,这针尖上又有天使了,回答又是肯定的。在经院哲学大师们生活的那个时代,由于他们的宗教偏见和科学上的愚味,使得他们的思维限入僵化与迷惘。
早在几万年前,山顶洞人用兽骨磨制出人类进化史上的第一枚兽骨针以来,针尖产生了,并充当了开拓人类文明生活的先锋,难怪有人称针尖本身就是人类文明生活的天使。
针尖以其犀利的锋芒刺破了人们思想的迷雾,使人们看清了自己生存的世界。针尖使人类的生活方式高速度地向文明的形象转化,针尖又以其坚实的锐角刺探自然界的奥秘,把涉及社会进步和人类生活的一项又一项的科学发明列入人类的生活领域。针尖何以如此充满神奇,是因为针尖下有着坚实的针柱,是针柱给了针尖锐不可挡的能量。
其实,集邮也是如此道理。在集邮文化领域,最早期的史前邮品是集邮文化的“针尖”,每一种新发明的邮品,如世界第一枚邮票,第一枚明信片,第一枚邮戳,第一部邮集,第一次邮展等等,都是集邮文化领域的“针尖”。再比如邮展产生以后的历次金奖获得者,他们也是“针尖”。
尽管这些尖儿是集邮文化的亮点,试想如果没有针柱的支撑,这针尖何以成立,这就犹如一棵大树没有树干的支撑那出尽风头的树尖,何以挂得满树翡翠,那大树如果没有根尖,何以植根深层沃土。
如果说自集邮活动诞生以来,全世界众多的集邮者是集邮文化的针柱的话,那些发明邮票、创造邮品、创立邮集的集邮文化的先驱们,也都是“针尖”。
这些集邮文化“针尖”上的天使在人类智慧的托举下,站立在集邮文化走向人类文明的尖端,始终不知疲倦地探索着集邮文化的未知领域,他们为集邮文化描绘出一幅又一幅新的图景。专题邮集的出现,开放邮集的形成,是他们引领着全世界的集邮人在向集邮文化的高峰攀登。
试想,如果集邮历史上没有那些“针尖”人物的智慧和创造力,集邮文化何以能够形成,集邮文化何以能够遍及全世界而成为一种世界性文化。人类的进步与发展需要“针尖”式的人物,集邮文化也是如此,但愿针尖上的集邮人多一些,再多一些。
针尖上有天使吗?针尖上能站几个天使,现在回答这个问题大家会心照不宣地说:“有,能站很多天使”。因为哲理意义上的天使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尖子,就像那些站在集邮文化针尖上的“天使”一样,他们是推动集邮文化发展的原动力,是集邮文化的实践者和创造者。
灿烂的火花总是从尖端上放出,尖子诚然是时代的锋茫,智慧的化身,人类前进的希望。
我们希望那些可以站到针尖上的天使,多多益善。
※本文作者:黄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