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些文字是怎么知道我的心情的。我一直很奇怪它们哪里来的能力,但是它们就是做到了,又让我欣然地感到文字的好处。
冬天里的心情还没有写完,因为计划在这个冬天更多地写些关于丘比特下落的故事。就在手中的笔耍脾气的时候,春姑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跟着她走出桔黄色的小屋,春天的气息从楼角转出身来。跟着春的气息转出来的,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没头没脑地撞在了我的腿上,小男孩红着脸说了声“对不起阿姨。”便匆匆地跑走了。我对小男孩叫阿姨特别的不满意,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春天我才23岁,我的心情应该好得多才对。蘸着春天的气息和清爽的心情我告别了春姑娘回到小屋,看到桔黄色我居然有了一种别样的寥落。
我至今还那么地喜欢看江上雪,只有在那里还可以感觉到茫茫的深意。也好久没有去了是因为怕看到冬天里长椅上还相互偎坐的一对情侣,我躲过一对躲不过另一对,就算故意视而不见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还是会撩拨起我心底里的那层柔软。
常常在不经意的心情里沉降又漂浮,眼前时常会出现一个细节的画面:在六瓣雪花拍打小轩窗的夜晚,我和爱人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燃一炉张爱玲小说《沉香屑》里的那种味道的香,能够布置幽恬幽恬情境的沉香。在缭绕的烟雾中任暖意的红茶在舌尖喉际徘徊,在恩雅的音乐中随着小溪和高山不停地翻飞,我和我亲爱的人相依相偎着,呼出的气息有桔黄色的墙壁去招待它……
这是我无头无绪的想象从来没有实现过,由此也就成了我一直幻想的美好情境。而当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把音响开到很大的声音然后把后街男孩放进去,最近又时常把阿杜或者是王珏放进去,当然音响的声音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记得《北京夏天》里的刘石是最后一个放弃“不近女色”公约的人,五十步笑百步他同样是毁了约的。许群航最后和他回了老家,可是我婆婆他儿子还在由婆婆养着,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也好跟他回老家去孝敬她,我那可爱的第二个妈妈。
没有来由地,我盯着古董电器看个没完,它是我的一台电扇,更是没来由地,我把它的盖头掀了起来并插上了电源。在它飞速的旋转世界里,我看到破碎的桔黄色后有一张破碎的相片,那是我20岁时同帅呆了的同桌的合影,听说她到新西兰留学去了。我感到自己的体温在骤降,但我还不想把它停下来,在呼呼的风声中可以暂时迷失我的渴求情爱的心灵。
这么一堆文字里的每句话都有那么冗长,我想这是因为在心底里的压抑一时找到了个出口,所以才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心底里的那座火山暴发出来。然而它的暴发不可改变的是我的孤寂,至于我的爱情那就不得不推迟了,更有可能的是将会无限期地推迟推迟……
※本文作者:岗子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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