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这个温柔的名字,是水的灵魂、文的源泉、食的天堂。
苏州人真的很会生活:养虫逗鸟、育花弄草、园林赏景、枫桥夜泊、月下吟诗、虎丘集会、东山采橘、桃坞年画、周庄刺绣、天平山观菊、寒山寺听钟、阳澄湖食蟹……这些浓浓的诗情画意,无一不引来双双羡慕的眼神,勾起人们内心深处无限的恋乡之情。
食,是生活艺术的一个重要表现形式。苏州人了解情趣,所以他们懂得,该如何去吃。
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小苏州,我所了解的食文化,或许只是苍山之一毛、浩海之一瓢;但不管怎样,我总有这样的热情来向大家说说水乡醉人的风情,就像一个宾主愿意与尊贵的客人一同分享快乐一样,自己是万万不忍扼杀如此可贵的冲动的。
水乡的小吃,何止上百,每一样都是精巧别致、美味爽口。怎奈这里篇幅有限,我只能捡个零头,挑宝石堆里最夺目的那几颗来看。
一、泡泡混沌、汤圆
儿时,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经常跟着父亲去五禽坊一家简陋的点心铺里吃早餐,每次都是两碗泡泡馄饨加四个汤圆,我和父亲一人一半。我特别爱吃!
头上包着素布的年轻伙计,将热气腾腾的美餐小心翼翼地端到我们面前,顿时,一股清香的小葱味扑入鼻内,直冲脑门,令人立即胃口大开。透过淡淡的热雾,只见青瓷花碗中盛着满满的素油清汤,上面漂浮着一顶顶如降落伞般的泡泡馄饨,其间点缀着一段段细小翠绿的香葱。另一个碗内则是白浊浊的碱汤,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四个滴溜溜的肉汤圆——它们因为受了高热的烹煮而略略有些生气,挺着大大的肚子,薄薄的嫩皮里隐隐地现出褐色的鲜肉馅子,散发出阵阵浓浓的香味。
我便有些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将属于自己的两个汤圆舀到碗中,狼吞虎咽地大嚼特嚼起来,好像从来没有吃过一样。
吃汤圆我可太有经验啦!先是用勺子慢慢地舀起一只来,轻轻地对它吹几口气,接着便在顶端咬一个小洞,再定定心心地对着里面多吹几口冷气,然后呢,哈哈,就剩下快乐地享用喽!吸干它的鲜美无比的肉汁,再连皮带馅地将整个汤圆一点一点地咬嚼吞下。啊,真好吃啊,再来一个!
消灭掉汤圆,泡泡馄饨更是不可错过的好东西哟!它那几乎不加什么佐料的汤水,似乎喝起来特别带劲,既解渴又暖身。馄饨的皮儿薄得像丝,滑得如绸,又浸着淡淡的咸味,似乎不经牙齿的咀嚼也可以轻松地咽进喉咙。连汤带料地全部灌下肚子,尽管微微有些发胀,但却依旧觉得余香绕鼻,不忍弃碗。
罢了,明天再来吃它个痛快!
二、豆浆、蟹壳黄
一直以来。苏州人早上就有喝豆浆、啃油条的习惯。
在小小的店铺门口,摆着一只大大的木桶,下面燃烧着熊熊的炭火,豆汁的清香,偷偷地从盖子的缝隙里溜出,直钻入来往行人的鼻内。于是——进去喝一碗吧。
豆浆分甜、咸两种不同的做法:甜的,只要在原汁里添上一匙砂糖就行了,乳白乳白的,像新鲜的牛奶,喝起来特别甘甜清润;咸的呢,工序稍微复杂一点,要在里面搁上酱油、香葱、油渣、榨菜等,喝上去虽然不及甜浆那么清爽,可也别有一番酸甜苦辣的滋味,上了年纪的男客一般会比较喜欢。
但我是喜欢淡浆的,不加糖也不加盐,只是纯纯的,浓浓的,保持着原汁原味的风趣,就如未经雕琢的自然美玉一般。
光喝豆浆似乎有一点单调,有一点乏味,不来些饱肚的点心吗?油条?不,太厚腻了。米糕?不,太清淡了。还是来点香酥而咸鲜的蟹壳黄吧。
外地人也许不知道,蟹壳黄并不是用螃蟹的斗壳做成的,它只是一种烧饼——苏州人叫大饼。这种饼看似不起眼,但其实也要花费很多道工序的:精制的面粉和上水后,揉匀,捏成面团,擀成薄薄的圆片,在上面搁一些盐、味精和葱段,然后再盖上一层层的面皮,撒上新鲜的白芝麻,最后,将它贴在炉子的内壁上进行烘烤——这可需要很熟练的技巧哟!你得精确地把握好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否则的话,烤出来的大饼不是生涩涩的,就是焦糊糊的,根本无法入口。共4页,当前第1页1234
※本文作者:关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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