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家,怎么说?不知道,很久就想说,那就今天说吧!
家在农村,一父一母,还有一哥,后来还抱养了妹妹,一家五口。母亲很象母亲,其实天底下的母亲都一样,为子女很尽心;父亲也一样为子女很尽力,只是脾气很不好,打小就在父母亲的唠叨与棍棒声中茁壮成长。
想说的也不止这些,想说什么呢?不知道?
有一段时间离家出走了,原因呢?很简单,父亲言语过激,我脾气过冲,走就走,不挥衣袖,只是静静离去。母亲抹泪,夺我包,哀求我留下,无法满足母亲的愿望,我是不孝之子,自己承认。
此后不给家里电话,一个人奔波,马上要面临考试,这次考试对我很重要,我却居无定所,无所谓;找同学,呼朋友,虽然要委屈自己,虽然要放下尊严,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只是拼了命看书,看书上了瘾,发了疯,着了魔,忘却了许多不愉快。
终于有一天,走上考场,信心很足,内心仍有余悸,为什么?因为我怕输,所以心跳很不规律,考下来,自问无大碍,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缘于先前自家兄弟有事相托未了,返回自家小镇,没回家的念头,把电话打到邻居家,偷偷约母亲出来,在镇上相见。见了母亲,呼我小名,劝我回家;因为第二天就是中秋节,我不但不以为然,而且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母亲抚摩我额头,俨然还是把我当做小孩,打量我身体许久,只一个劲念叨:“瘦了!瘦了!”目光很关切又很无助。我不服道:“哪里是瘦了,明明是天气热穿得少吗?”“你走后,你父亲连续在床上躺了三天。”印象中父亲是座山,很庞大,坚不可摧,虽时有火山爆发的时候,却从未见他倒下过。“后来去医院,说得了肺炎。”母亲很担心,说怕得了肺癌,好在吉人天相,最后终无大碍。闻言,无语,稍有触动,表面却不露声色。可能是遗传有父亲倔强又固执品性的缘故。母亲还说父亲知道我回了小镇,并捎话给我:“如果见了伟中,就叫他回来过节。”我深知这句话的份量,因为以父亲的性格是万万没有先例做出这样的让步的,我还是在坚持,不肯就在母亲的游说下败下阵来。毅然离开了小镇,临别时,母亲递给我特意从家里带过来的秋衣,双手很多茧,大概是为供我求学时留下的痕迹,没有看见母亲落泪,却能感觉到她的泪流在心里。
到了广州,与自家兄弟共室,我的另一个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象家也不象家,平时在家从不做饭洗碗,在这不忍心不做。衣服总要自己洗,洗了自己晾,干了自己收,收了自己叠;头发太长了,没人督促;指甲长了没人会说;感觉很自由,自由得茫然失措,平时在家很喜欢看电视,遥控器都无一例外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在这不太去碰,拿在手中也不常换台,不是没有自己的台,是因为这是我的另一个家,不是我的第一个家。
母亲时常打来电话询问我的状况,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期间听长兄说起父亲打来电话说要汇钱到哥帐上,然后通过哥将钱转交与我,哥婉拒了。听后彻夜未眠,心理很复杂,百感交集。在想:一个人打从赤裸裸的被降生到人间,惟有两个亲人是亘古不变的,无论光阴荏苒,无论沧海桑田,他们会为你倾其所有,毫无保留付出能付出的一切,乃至生命;那就是你的父亲与母亲。
说到这里是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能再说下去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让泪水把刚写的字迹模糊。愿全天下的子女好自为之。
※本文作者:克柔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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