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于这漫长的光景,不知如何打发。要做的事情可以很多,却无一有兴。手指寂寞的敲着,逛到一陌生的聊天室。取名,琥珀琉璃。
一个同是寂寞的魅影,忘记他的昵称,游离间爬上来问我,“多大了?”
“27。”
“经常来?”
“第一次。”
“哪里的?”
“贵阳。”
一个干笑的表情。再问:“远方来的客人。怎么跑这来了?”
我如实回答。“无聊。”
那边再无声响。我觉得索然,敲了一句过去。“觉得无聊,所以爬上来看看。来了之后,却感觉更无聊。”
回车。然后同一时间,关掉了网页。
qq。上线。期待有人与我分享抑或排遣这无聊的光景。发过来的尽是些在我看来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消息。更厌恶的是那不打招呼也不问你就贸贸然发过视频来的人。于是关掉,再又隐没了下去。
坦白说,我是极为憎恶此类人群的。这好比,我吸烟,但是与初次碰面的朋友,我会事先征求别人的同意。我把它理解为一种起码的尊重。一个连起码的尊重都不懂得的人,我是不屑于言语的。
于是有人指责我孤傲,说我冷漠,说我故作清高,说我不可一世。更有甚者,发过来骂人的表情和一些过激的言语。这倒让我颇为费解,至于如此激动么?索性通通懒得理会。手指轻轻一动,就将他拖入了黑名单。连解释都不屑一顾。
爱怎样便怎样。这也是一种尊重。在我看来,谁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在不妨碍他人的前提。
我颓废。我沉迷。我与酒精为伍,与烟草做伴。那又如何?我用自己的方式固执的微笑和寂寞的流泪。时常沮丧并且绝望,但不轻易妥协。
无论爱情抑或其他,我想我曾经努力过了,且尽力了,而结局已不在我能力所能企及。但这过程,我当了无遗憾。而这了无遗憾的过程,想必也只为一人。这一生,只为一个人曾经那样义无返顾、无悔而又执着的付出。
我不曾负过任何男子。若是有,唯有记忆里惟一深刻的那人。只怪那时我们都太过年轻,在爱还不曾有能力负担的时候,轻率的就放开了彼此的手。
岁月的洗练,我用心的聆听你曾来过的声音,也用最执着的守候在上帝的门前虔诚祈祷。祈祷,如何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在佛前许了五百年。
落梦无痕。一切醒觉,才知如梦一场。
你永远都不会明了,那些无望的等候里,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不知是否也会有人同我这般多年做着同一个梦。梦境里,是一张男子绝望英俊的脸孔。我伸手,试图挽留,却握住一手空洞。万物混沌,清晰的是他决然的背影。而后,在那无底的绝望中,哭喊着醒来。才发现枕边,湿了一片。寂静的四周,夜暗得深沉而诡异。听得见的,是一颗心不断下沉的声音。
多年,我守着这样的梦境走来。每次情景略有变化,但意境却是相同。那张英俊绝望的脸孔和决绝离去的背影。不带丝毫眷恋,拒绝任何挽留。于是习惯性的开始失眠,因为惧怕,惧怕那样的绝望将我淹没。我常常一个人手抱枯枕,这样摇摇晃晃盼到曙光时分。困顿了,便随意的倒下,以周身蜷紧的姿势,嘴里似乎还有喃喃的呓语。
再相遇。如何叫我不相信时间的魔力?如何不信这宿命?
有些爱原本只适合回忆。一旦追根究底要个结局,只是落得一身残疾。对爱的残疾。
在我欢喜,在我庆幸,在我一心用了力的珍惜。于是,我看见了,那个叫做“飞”的男子,是怎样被糅合在时间里。
我怀上他的孩子。在我了解到他同时拥有四个不同的女人。没有告别,我只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祝你好运。但愿那是你想要的方式。”
手术台上,当冰冷的仪器穿透我身体,我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疼痛,我晕厥过去。医生将我唤醒,急切的问,你还好吗?
我看见自己一脸苍白的模样。血浸过我的身体,也冷却了我曾经沸腾的心。
许是那时,我便落下了残疾。我不再懂得爱人的心。即便我看来是如此正常不过。共2页,当前第1页12
※本文作者: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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