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从京城回来后,本来一篇《京城掠景》已是初稿完成就等着再加工润色一番就同网络读者见面,结果一场突然降临的硬性灾难将几日呕心沥血的成果毁于一旦,我存放文档的电脑硬盘物理损坏了,所有数据无法恢复,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万念俱灰。常写作的人大概都有同样的感觉吧?当一篇文字构思、写完后,如果突然消失再想找回前面相同的文字表述和创作灵感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早有了这样的认知,我还是极力想通过回忆前面写作的点滴重新整理出来,但是其结果是徒劳的,那刻的我真的感觉好沮丧。
接下来的几天,心情笼罩在那种沮丧的情绪当中无力自拔,更为糟糕的是我发现如此的心情竟然会让我忘记了如何写作,每每想要写点什么头脑总是显得昏昏沉沉的,往日落笔如有神助的感觉荡然无存,精美的字句仿佛如同海市蜃楼般呈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可望而不可及,整个人呆坐在全新安装的电脑面前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如此反复一二个小时都完成不了一个完整的段落,一种无奈、无助的感觉充斥整个身心,让我觉得思绪枯竭、灵魂老去。想到灵魂老去,刹那间我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在回味着曾经的写作心迹的同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心灵流放。
说起流放,我就想到了英国作家丹尼尔笛福的《鲁宾逊漂流记》和法国作家大仲马的《基度山伯爵》这两部作品。前者是讴歌勇于面对孤独、战胜自我的顽强精神,它用极大的篇幅描写了鲁宾逊落难荒岛,不畏艰难,自耕自力,与恶劣环境作斗争的一幕幕动人情景。后者虽然是一部复仇记,但却揭示了这样一个道理,正直的人只要坚定正直的念头就一定能战胜邪恶。在这部作品中我最欣赏这样一段话:“世界上并无所谓的快乐,也无所谓的痛苦,唯有两种处境的比较罢了,唯有经历过最大厄运磨难的人,才能真正感受到幸福的所在。尽情的享受生命的快乐吧,永远记住,在上帝揭开人类未来的图景前,人类的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而我老去的灵魂想要重新焕发活力也正需要这两个词——等待和希望。
我把心灵流放了,或者说我放任心灵去承受孤独,去经历一番闭塞的拷打,让它在心头的一隅孤岛上独自生存。曾经看过这样的医理分析,说是这样的心态是一种自我封闭的病态,严重的时候容易引发人的精神问题。现在想来,这样的分析虽然有它的道理,但绝对不是正确的道理,因为我知道我的闭塞是为了更好的勃发。
于是,在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里,我不再去试图创作心灵的文字,不再去构思虚拟的感人故事。每日闲暇之时,恣意的浪费着有限的光阴,虽然感觉那刻的自己就像把漏斗,仅让时间从身边轻轻的滑落,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但我还可以独自冥想的认为,这是时光同心灵一起被流放的结果。我享受着没有交流、没有感觉的渺茫,虽然那样的状况让自己觉得好空洞,但我还窃以为,如此也能获得没有喜怒哀乐的平静。我就像个小沙弥般如此虔诚的认为着,我知道我没达到得道高僧至臻完美的境界,但我知道有四大皆空这四个字。
呵,这段时间还真有空空的感觉,不过仿佛又同佛家的那种空不同,我只是在行为上无所事事,并且刻意的不去触动灵魂中那份对文字的渴望。我知道我的心灵确实被囚禁了,这样的禁锢是自我的反省与等待,然而很长的时间里我却看不到希望,因为我的思想时刻被稠稠浓浓的混乱思维缠绕着,理不清我所等待的、我所希望的是什么样的一种曙光。于是,我开始怀疑了,怀疑这种画地为牢的自我囚禁是不是一种心灵的堕落,是不是在为懒惰寻找借口?然而,立于心灵孤岛的我却为何时常极力的眺望着远方,幻想着在这烟波浩渺中发现一叶驶向心灵孤岛的船帆。我就这么在疑惑中继续等待,在等待中又生出新的疑惑里反复,我开始觉得自己陷入了混沌的深渊。
我真的糊涂了,在长长的等待中已记不清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心灵流放?难道仅仅是一种逃避?又或者仅仅是想为心泉干涸找块遮羞布?这样的诘问把我的心深深的刺痛了,在难以忍受的痛苦中我几乎就要向诘问低头,而那刻的我,却又分明看到我撕裂的心扉中写着一个大大的“不”字。为了弄明白我所希望、所等待的到底是什么,我开始疯狂的翻阅从前的文字,因为我知道,在那里面应该隐藏着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我如饥似渴的阅读着从前的心迹,在众多的篇幅中发现了一种共同的东西,它的名字叫“感动”。难道“感动”就是打开我心中的潘多拉盒子的钥匙?在疑惑中我开始了尝试,盒子在呼唤着“感动”的心头赫然开启,我看到了!那里面除了人们熟知的鼓励和希望外,原来真的还有我所需要的第三种东西,它就是——感动。共2页,当前第1页12
※本文作者:依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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