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春天,花儿开的晚。昨天在公园的一角拾得一枝嫩柳,高兴的别在衣襟上,倒不是为了初见春色的惊喜,春天的样子我早就从风里领会到了,这样做,只是想进一步虚张一下走入春天的感受。
有时,感觉是被我们夸张和暗示的。
一过情人节,女孩子就哭着喊着要爱人给自己买一朵花,男孩子买了来虚张声势的呈上去,巧笑倩兮的瞬间里,爱情被渲染到极至。
记得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一天上课,忽然在安静的书桌上看见一溜儿文字,那些字展转腾挪,淋淋漓漓几乎要飘到桌外去,待细看,却已大半不清。在刻字人欲迎还拒的昭示下,明白了那原来是越剧《沙漠王子》里的“算命”一段。虽然字是半明半灭,刻字人对沙漠王子这段风尘之唱的颖悟却清清楚楚,哦,那人之所以把这段唱词留在这里,除了一时的兴起,再有就是对自己风流性灵的夸张和暗示了。
女建筑师林徽因长的美,据她的堂弟林宣回忆说,香山月夜,林徽因燃一柱香,采一朵白莲插在瓶中,自己着一袭白纱睡衣,袅袅娜娜的坐在桌前写诗,并说:“男子见了一定会晕倒。”美就美吧,这么摆弄自己,或多或少搀杂着做秀的成分。
想起了苏文茂老先生的相声《抚瑶琴》。先说一人能抚顶极乐器瑶琴,难得一抚还要夜静更深,全身沐浴,净手焚香。一次抚到最哀时,忽然琴弦“嘎巴”一声断了。琴断乃遇知音,那知音的娘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弹棉花。
那秀做的,简直绝了。
※本文作者:风流无着※
上一篇:《现代散文》梁子湖记
下一篇:《现代散文》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