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舒骏有一首如诗般优美隽永的歌曲《我的1995》,而我,仅仅能借用浅白的借用叙述的方式来将我的2005变得更加的明朗化。也许是为了告别不可再重来的青春,也有可能是单纯的为了祭奠回不去的灼灼其华。
没有硝烟的战争其实有很多场,但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就足以使我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我并没有长成很多人期待中的那个样子,在他们都觉得我会不平凡的时刻,奇迹终究没有来。
那个暑假对我而言无疑是一条黑色而又冗长的过道,我还是如小时侯一般害怕在黑暗中行走。无望和抑郁时常陪伴着我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阴天阳光暴雨,空气中光线的变化。
希和zl是经常来找我出门的朋友,很奇怪的是我们仅仅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如同这个城市最悠闲的人。每个夏天都是这样,有阳光与风,即便那风有着阳光的热度也无法逼退她们奇怪的癖好,有时候我们沉默,有时候我们如小疯子般胡言乱语,没有人反对我们这种消耗方式。
我家附近有一所中学,在高三的很多个灰蒙蒙的清晨,我跟那些骑着单车面容模糊的中学生逆向行驶,我看着他们空空荡荡的背包觉得莫名的恐慌,我的背包那么巨大而丑陋,它们沉甸甸的,背着它们就像背负着我所有的希望。我一直都没有看清过那些年轻的脸孔,我想知道在校园内的他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男孩子和女孩子习惯在教室里不知避忌的打闹,女孩子远远看见自己心仪的男生走过就会低下头微笑……但至少我知道他们的脸上有着我们所羡慕的“年少不知愁”的明亮笑容。我去过清早的操场,夏日的某一天,脚底松润的泥土,松柏上隐约可见的露珠儿,阳光稀薄的散射在早已泪迹斑斑的篮球架,篮球轻巧的在篮框的边缘滑了一圈又顽固的掉下来,自嘲的笑声显得那么可有可无,折射出几许空寂。这样的场景回忆被时光马车拉回好远,几年光阴就这么过去,也许他曾经在这里苦练过球技妄想成为漫画中的某个人,也许这里曾有他美好的少年情怀,也许还有某一张桌子真的还有他刻着“king's eight eggs”,连这里跟他的都有三年的缘分,而我与他,仅仅有一年的交错时光,甚至在这一年里他习惯沉睡的眼睛都没有正视过我,也许还不曾知晓我的存在,我跟他,就像跟篮框擦身而过的篮球,结果只是无言的坠落。
阴天的时候宁愿窝在家里玩无聊的纸牌游戏,一遍又一遍重新发牌,不疲倦。有时候妈妈进来喊我出去吃饭,她会在背后安静的看着我玩,有时候她会轻声提醒我,仿佛通关密语般警醒,于是僵局变得明朗化,有时候我会很不耐烦的放弃玩下去,出去吃饭。
我不温顺娴良,即使我也不另类招摇,我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但也没有偾世嫉俗的脸孔,就是这么平凡。希不快乐的时候喜欢安静的坐着,如一尊易碎的瓷器,轻易触碰不得。zl生气的时候就是喜欢吃很多的东西不停的讲话,她想掩饰。而我呢?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快乐,因为看起来我一直都是这么平稳的脸孔。
有那么一段情绪晦涩的时期,害怕去学校,抗拒着那些试卷和作业,以及校园里无比冗长的人海,这样的状态让父母很担心,就差没有要我去看心理医生了。我不想他们难过的啊!我每天乖乖的呆在学校,不迟到旷课不早退。什么杂志都看就是不看课本,很坚决的。而我的成绩也很坚决的报复了我对课本的无情。是自己选择的方式就要承担它可能有的后果。
六月凤凰花开,七月骊歌飞扬,八月呢?喧嚣散尽,热闹退场,重归平静。跟很多相熟的陌生的素昧平生的人赴过同一场宴会,觥筹交错之间想着也许这么一别,茫茫天涯。心里无端的酸痛,即使心有不忍,但现实就这么残酷,而我们只能被动的接受,没有办法反抗。我的很多同学在班级合照的背后写上了每一个人的名字,他们害怕遗忘,遗忘这一段难得的时光。
突然的爱上了一个人的声音。他喜欢旅行,在旅行中写很多的好听的歌曲,安静的用吉他弹奏出来。他是林一峰,可爱的大男生。在某一段时间一直听他的那首《by my side》,不觉得厌烦。专辑里收录的是live版本,但是从头至尾就听见林一峰干净清澈的声音,丝毫不见一般演唱会的吵闹氛围。我开始跟很多人说话,我说我喜欢旅行,将来还要去流浪的啊!被很多人嘲笑也被很多人鼓励。而旅行跟流浪,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概念是不一样的么。但有个人跟我说:无论流浪还是旅行,我都愿意陪你去,但是那些都是要有资本的,你也要努力。虽然他并不是我期待中的那个人,但在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会我就要答应和他一起努力,可是我最终却选择沉默。在某个特定时间遇到的一个特别的人,我们矫情的以为那是“缘分”,可是有谁知道哪一场是缘,而哪一场又是劫。我想现在的状态是没有办法再重新喜欢另一个人的。但即便我喜欢上的只是一场劫难,我依然不避不退。共2页,当前第1页12
※本文作者:苏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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