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听说雁鸣湖是从同事的口中,却也未当回事。只听说雁鸣湖因大闸蟹而有名,我仍然无动于衷,因为那时正沉浸在对盘锦的河蟹、红海滩、芦苇荡的向往中,正醉倒在盘锦的秋色中还未醒呢。决定去雁鸣湖是4日下午的事,偶尔在报纸上看到了“雁鸣湖”这三个字,就被它深深地吸引了,脑海中便呈现一片美丽的风景:平静的湖水,湖心处三两船儿在碧波中荡漾,鸳鸯和野鸭成双成对地在水面嬉戏,不远处的芦苇随风摇摆,仿佛随着音乐起舞,空中不时飞起一只只雁儿,发出一声声思念的鸣叫。更何况雁鸣湖的黄昏也一样醉人。
5日晨我们驱车前往雁鸣湖。上连霍高速到中牟下往北约两公里便到雁鸣湖。远远地便看到了人流和车流,当然路边不乏卖蟹的小贩,从未见过这么多活的蟹,不禁让我惊喜万分,看着一只只蟹横着爬行呆头呆脑的可爱样子,禁不住大笑起来。
进门去,是一块类似广场的空地,周边的小贩卖一些小食品,还有双人、三人骑的自行车,门口的左面有三四辆类似碰碰车但比碰碰车大的战斗电动车,孩子们倒也玩得如醉如痴,过足了瘾,偶尔也有童心未泯的年轻的情侣也来过把战斗的瘾。正对着大门的湖边,有一座用一些石块堆集而成的假山,书写着雁鸣湖。我们顺着右边的小路沿湖边向里走去,路的两旁满是妖娆、妩媚的垂柳,伸展的枝条在空中荡来荡去,尽情地展示着它柔软的手臂,抛洒着它多情的眼眸。视线再抬高一些,是一块块的水坑和浅滩,生长着一些高高低低的草和金黄色的水稻。青黄相间,一种褪了色的绿和一种浸透了的黄交织在一起,这就是八月中秋所固有的色彩,它只属于八月。湖面上漂着几只小船和竹筏,不时地有笑声传出。湖边几只觅食的鸭子悠闲地游来游去,丝毫不惧怕过往的行人。湖心的情人岛清晰可见,被浓郁的绿色所覆盖,一只小船在情人岛的周围打转,许是情侣在找寻浪漫的滋味。一路上行人不断,观光游览车和一些当地民用的三轮车也一趟趟地从身边开过。最具特色当然是那一辆辆戴着红花装扮一新的马车或是驴车,一路走来,蹄声、铃声、欢笑声声声入耳,满载着一车喜庆,惹得草儿也手舞足蹈。一个约有三四岁模样的小男孩高兴地说:小毛驴戴着红花结婚了。惹得行人开怀大笑。靠岸的湖面上有人工建造的走廊,迂回曲折,陪衬着倒映垂柳,倒也真有几分江南水乡的味道。
不知不觉走出了约有七八里路,此处一大片荷叶浮出水面。像一个未清理的战场,老得老,残得残,绿色的荷叶已失去了夏日的水灵,边缘部还带有一些枯黄,一支茎孤零零地立在水中,花儿谢了,莲蓬也被人们采去了,留下的只有这些残败和萧瑟。“莲花出水荷叶满,游人驻足赏莲花”曾经的美丽和繁芜褪去,留下的便是它质朴。经过一冬的孕育,来年的夏季又将是它美丽的回放,月光下的荷塘也将一如既往的清秀迷人。湖被一条小路断开,向左转是一个游乐场,和城市里公园的游乐场有些相像,不同的是多了些自然的气息。然后顺着湖的另一面直到入口处。我们顺着小路直行,前方是一大片的芦苇,大概可以称之为“芦苇荡”了。就是这么一种平平常常的植物,却能勾起我内心最柔软的回忆。我走进它,无语。我深情地凝望着它,用眼睛告诉它我的思念与牵挂,它在我的眼眸中含首微笑,想必它是读懂了我的语言。可是它还是老了,一片褴褛,苍老得令人心酸,枯黄的芦叶在风中呜咽,是那么的无奈,心被这一大片的无奈惹得痛起来。思念它、心痛它,不仅仅是因为少年时代有它相伴,更因为它坚强的意志。在大西北凛冽的寒风中,它就那样一站一个冬天,直到新芽长出。芦苇深处偶尔传来鸟的鸣叫声,若能撑一叶小舟穿梭于芦苇丛中,倒也惬意。再往前走,据当地人讲是小西湖,因路途遥远,前方未开发,我们只好原路返回。我想,所谓小西湖,不过一潭湖水,较为清秀罢了。
雁鸣湖因大闸蟹而闻名,从雁鸣湖的大门外到门内的小路旁,到处都是小饭店,主打都是大闸蟹和野味,只好挑选了一家说话较朴实的小饭铺,在临近湖边的桌旁坐下,点了三斤蟹,一只柴鸡,两份野菜,数瓶啤酒。蟹倒也诱人,只是小了些,我叫它“小闸蟹”。一份麻辣,一份清蒸,细细品来,还是清蒸味最鲜美。不料坐到临桌的几位哥们姐们是电视台出来采风的,正好被抓了个现行。听着他们一问一答特逗,怎么感觉都不真实。共2页,当前第1页12
※本文作者: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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